返回首页 >

重点推荐|静卧已觉西窗寒(大散文)

2024-09-19 09:23   烟雨任平生

村后的六亩地种了大片大片的棉花,到了秋天,开得雪白雪白。原来是在大队和小队里,后来包田到户,都分到了家家户户。母亲、姐姐和婶子、大娘就到田里去摘那些洁白如雪的棉花。深秋的天空云翳层叠,如花如伞,如蝶如凤,在风中会变幻无穷无尽的美丽和多彩。棉花盛开的日子里,从远处看,那些流云贴着那些棉田,分不出彼此。乡亲们在田里弯着腰,把一朵一朵的棉花摘下来,放进随身挂的布兜中。晚霞映满天空,那些布满沧桑的脸上都洒满了落日的金黄。微笑也在无边的田园里如那些棉花一样盛放着。在场院里晒干后,母亲用那些棉花做成棉绒,做了很多的棉绒被,父亲和哥哥到南乡串乡的时候派上了用场,有几床随我上了高中和大学,伴随我度过了在校园读书的美好时光。后来工作后结婚,母亲又把当年做好的几床面被送给我和妻子做了新婚压床被,到如今我们都铺盖着,成了心里时时忆起的母爱和乡愁。

收棒子种麦子是鲁北平原最重要的农事。最后的一场秋雨过后,真正的夏天和雨季就过去了。再没有阴雨连绵的日子,很快天就打起来,响晴了。有那么几天,夏日的余热席卷而来,虽然很是有些干热,但已经不像夏天那般让人气喘吁吁了。地里的棒子长得特别快,今天去还裹紧了身子,明天去樱子就开始发黄了,再过两天去,那澄黄的棒子就从棒子皮中脱颖而出。那时没有联合收割机,一家人就奔走在地垄里,从这头到那头,一颗一颗的棒子落在提篮里,堆积在地头,收齐了,再装上牛车,一车一车拉到场院里。

猜你喜欢

热点新闻

{$loop_num=0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