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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寿田|黄庭坚晚年草书的“黔州之变”

2024-07-13 17:20   文化视界

晋唐一体化草书史内在结构的建立,从深层表明晋唐两大草书体系的内在联结。二者在内在结构上是一体两面,而并不是游离断裂形态的。这突出表现在,初唐孙过庭对羲、献草书笔法的深刻理解与接受方面。即是盛中唐,张旭、怀素的草书笔法,也是与以羲、献为核心的笔法传授谱系渊源有自的。怀素早年草书《论书帖》便是纯粹的晋人风格。怀素中年草书风格的转换,来自于张旭、颜真卿的笔法承递与启蒙。而唐代草书传承谱系,据张远彦《法书要录》,便是传自以蔡邕为始祖,围绕钟、王为中心的《笔法传授人名》。就草书笔法而言,张旭传颜真卿,颜真卿传怀素。颜鲁公虽不以草书名世,但却对草书笔法会之以深。他的《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》,便是以对张旭笔法精诣的诠释,而弘扬了张旭笔法。同时,他又以张旭传人的身份,将张旭草书传之怀素,使怀素将张旭草法与颜鲁公篆籀笔法合而得之。从而继张旭之后,建立起唐型狂草范式。可以说,唐代大草是建立在羲献以来魏晋笔法基础之上的。旭素在羲献草法的基础上,拓而化之,以使转笔法和篆籀笔意为旨趣,融汇晋唐,始得以建立起唐型狂草风规。

从书史上看,笔法传承谱系到晚唐终止。经历了晚唐五代战乱,宫廷收藏的晋羲、献墨迹丧失殆尽,因而笔法失传。至北宋,内府已无魏晋真迹存焉。赵构《翰墨志》:“本朝承五季之后,无复字画可称。”又云:“书学之弊,无如本朝。”因而,蔡襄、苏轼、黄庭坚、米芾对笔法的研悟阐释,不得不建立在个体实践的艰难探索基础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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